六月初三

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,只知道这件事给我们的未来造成了极大的影响。事情是这样的,那是六月的一天,具体的哪一天我已经忘了,约莫是初三初四吧,中国人自古忌讳四,那就定着初三。那天燕妮起床和我说,天乌黑黑,像夜壶,我听了才明白,这燕妮又想偷懒让我去倒夜壶,我到并不是瞧不起倒夜壶,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,倒夜壶也可以做状元,夜壶状元没准可以一次性倒八十个,我不行,一次最多倒俩,多了提不了。我也不是不肯倒,只是燕妮想偷懒,我倒不是不惯着她,只是这一周都是我在倒,该说不说的也该她来倒。燕妮没有客气,从被窝里伸出脚踹我一脚,好玄没给我李宁踹开线。

我只好从床上爬起,光溜溜的,风从窗户吹进来在房间里打了个转,吹在胯下和阴毛亲密接触,格外凉爽,我冻的抖了个冷颤,又不敢多说什么,只好重重地拿起夜壶,拖鞋啪啦地震天响,燕妮浑然不理,翻个身蒙头在被窝里弓着身子,不理人。

天朦朦亮,我把夜壶倒在院里的树下,这树经年累月的浇灌,涨势不喜人反而惆怅,可能是肥施的过多,叶子都有些焦黄,走出来就不太想进去,我索性坐在树下,从裤兜(出门时穿上的)里掏出烟盒,坐在树旁看着树叶在天光下摇晃,我从没有和谁看过什么日出,也没有独自看过,我打心底觉得那就是徒劳,除了哄一哄小姑娘开心没甚作用,我其实很会骗人,有的时候谎言骗别人骗多了也会骗自己,很多时候我不想和别人在一起,好比现在有人在我旁边的话,我只会觉得烦躁而不是欣慰有人陪伴,我只是寂寞的初期会想要有人陪伴,久了我会怕,我怕我离不开,那样就不像我。就像戒断反应,戒除以后的那段时间才是最困难的。我很不喜欢。树叶那早上摇晃了好久,也陪了我好久,久到燕妮在屋内叫唤,我才发觉忽略了她,不过这没什么,人的嘴巴如果能出声,那互相的需求就不应该闷着,凡事都要猜,那多难受,因为觉得忽略了所以不出声想着试探是不是真的不理人而忽略,那不说我怎么才能知道我有忽略呢,我养了只鹦鹉,想我时还会叫唤两声,我听着了自然会摸一摸它。人与人的关系最重要就是交流,不交流的我不喜欢,我讨厌去猜测,因为我总是会去猜测到最坏的情况,从而导致言行真的会按照最坏的情况去做,墨菲定律也约莫有点准确的。交流的不诚心,那也难过,我认真的讲,对面反倒以为我只是玩笑,将眼神留在了其他地方,这多难受。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这窗户不朝我开,那我还怎看到心灵,自然我又会去猜测最坏的情况,自己也开始学着这么做,那再加个滑坡谬论,简直一发不可收拾。

吹了会风,感到凉意后我才进屋。

发表回复

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。 必填项已用*标注